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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五星级到百万星级
第二章上
尼泊尔
Nepal
印度
India
旅行的种子
早年、初游经历、背包游尼泊尔和印度
年11月至年3月
如果说从英国到加德满都是一段不寻常的经历,那么奥地利的童年到多弗港出发之前的生活本身就是一次探险。在白雪皑皑的尼泊尔群山上回首过去,我的思绪集中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上:我是如何到此的?我知道答案就在过去。记忆中印刻着许多鲜活的事件和影响,它们交织在一起将这棵贪婪又蠢蠢欲动的旅行种子深深的播种在了我的心中。
幼年时,从一处到另一处并非探险,而是为生存。在二战的黑暗中成长,母亲不得不将我辗转于各处躲避英军和美军空袭的枪林弹雨。年纳粹德国对奥地利吞并以后,奥地利成为了希特勒统治之下第三帝国的附属。联军一视同仁,将奥地利城市和德国城市一并做为目标。
我的家乡菲拉赫恰巧横跨链接意大利和阿尔干半岛的铁路要道,自然成为被轰炸最严重的城市之一,近五十次的空袭毁灭了几乎所有的楼房,夺去了数百人的生命。战争也夺去了我父亲的生命,和许多奥地利男丁一样,他被迫为德军服役。当我母亲竭力保护家人安全的时候,父亲却在挪威、芬兰和巴尔干为敌方奋战。我对父亲仅存的印象是他在服役休假期间回家探亲。和数百万被遗忘的士兵一样,他和他的两个兄弟最终消失在了战火之中。
年战争结束后,英军来到南奥地利履行战后占领责任。他们恰好在我们住所对面住营。成年人是“非纳粹化”运动的主要对象,当地的孩子们却被邀请到军营里参加圣诞派对。我还记得和所有的孩子们一起站成一排,穿着战后仅存的像样儿的衣服,迫不及待的想收到礼物。礼物不是玩具,而是装有糖果的零食包儿。我们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至少也是许久没有见过了。奇异的橘子和橙子散发出沁人的馨香,直至今日仍然记忆犹新。同英军一道而至的还有一些奇异的场面和习俗。男人们穿着看似是女人的裙子在乐手身后僵硬的踢正步,乐手们从箱囊和管子中吹出奇怪的类似于哀乐的声音。有些人玩儿一种游戏看似是用钉子朝靶子上扔。很多年后当我搬到了泽西岛才对苏格兰人和飞镖游戏有了全面的了解。
为了从废墟中重建一个自由独立的奥地利,孩子们必须重返校园。在许多无聊的功课和布满灰尘的教科书中,我很快的发现了唯一让我感兴趣的科目。关于古代水手和环球探险家们的旅行和冒险让我着实着迷。随着阅读量的增长,越来越多的伽马、马可波罗、哥伦布似的人物成了我心中的英雄。一本旧地图册里有一张世界地图,我时不时的就会去看。那可能是小镇上唯一的一张世界地图,却为我呈现出了除菲拉赫,奥地利及我认知以外的世界。每次读这张地图,我的思绪都会飞驰起来。
回想起来,可以看出我心中旅行的种子正是在早年的那个时候播下的。我梦想着旅行,沿着我心中英雄的足迹,游览地图册中遥远的土地。美国电影的到来进一步培植了我的梦想,哪个男孩子不会被非洲丛林中绰约摇荡的泰山或骑在马背上弛聘于狂野西部的牛仔而心动呢?那时几乎不敢想象,日后我竟真的去了非洲丛林和美洲牧场。所见的美景比想象中的还要美。
毕业后我成为了一名学徒裁缝,学期培训因强制性的奥地利国民服役被打断了。军役之后我可以更容易的出国,重返平民生活,我决定到德国去找工作。一家在慕尼黑的裁缝店同意了雇佣我。到了慕尼黑之后,我完全沉醉于在这座巴伐利亚城丰富的街道上散步。远离家乡固然不太理想,但这里的景致和声息对我来说是那么的新奇和异样。我醉心于吸收所有的新鲜事物,盯着过路人看,忍不住为其中一些人奇怪的打扮而惊叹。
但有些慕尼黑人对我却并不友善。一次我信步进入了一段肮脏的区域,一群身着皮衣手持遥棍的人对我的凝视起了敌意,他们挥着刀追着我满城跑。后来我得知一个女生也是在同一地方被攻击,而且每到电车翻车的时候都会有麻烦发生。幸运的是我没有受伤,这次经历也没有削减我游览新地方的热情。不过那天我还是学到了很重要的一课:在这个世界上,我必须要照顾好自己,因为没有人会因为保护陌生人将自己置身于险境。
难以置信的是,那次慕尼黑遇险不但没有遏制我旅行种子的发芽,反而使我更迫不及待的出去看世界了。我的野心不断膨胀,一种饥渴将我吞噬。我终于谋划了一个方案。
从一些水手口中我得知一种“香蕉船”,它慢速的蒸汽机可穿过世界的各大洋,将热带水果输送到欧洲和美洲。对于一个满心理想主义的人来说,登上香蕉船似乎是见识世界的理想方式。美中不足的是,船员要在海上航行六个月,任何一个得了阑尾炎的水手都无一幸存。解决方法很简单:出海之前摘除阑尾。在强大的决心驱动下,我研究了阑尾炎的症状并在一个不怎么精明的医生面前装出了得病的样子。听了我的症状后,医生确认了诊断。我被推进了手术室,医生打开了我的腹腔,摘除了我完好的阑尾,然后进行了缝合。其实他当时应该摘除的是我炽热的旅行种子,而不是阑尾。我最终还是未能如愿的登上香蕉船,六个星期的暑假之后,我才勉强从这段难过的经历中恢复。
裁缝学徒期间,我一时兴起想要做牧师。不过随着我对异性的兴趣的增加,对宗教的热情逐渐削减。当我和一个当地的姑娘建立起了认真的感情关系时,我意识到单身生活已不再适合我了。但我们的时间注定是悲剧性的短暂。她因瓦斯爆炸而离世的消息让我彻底的绝望。我完全不可理解命运的无稽。生活为何对一个年轻人如此残忍?
萎靡的状态让我无法专注,辞去工作在当时看来是很合理的选择。事后想想,这也似乎是个正确的选择,由此我又可以出去远行了。一段时间后,我当起了推销员,到德国的学校和大学里推销。我和另外四个女生组成一个团队,她们负责预约和销售,我的任务是通过演讲推销教科书,尤其是古典音乐书籍。尽管我工作还算出色,每周都可以去新的地方,但很快我还是觉得推销员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而且这段经历对我忘却旧爱毫无帮助。我需要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在年慕尼黑的秋天里,答案终于揭晓了。我偶遇了一则泽西岛酒店招聘厨房传菜的广告。
尽管我对大千世界有着持久的好奇,但对于海峡群岛中最大的泽西岛,我当时几乎一无所知。毗邻欧洲大陆,作为英国的一部分独立于法国之外,那里对我有着一种独特的吸引力。最吸引我的是可以学英语,还可以到德国以外的地方去看看。
我说服了一个朋友同我前去。年初,一段伤感的告别后,我们出发到巴黎。在布列塔尼海岸我们必须转乘火车到圣马罗。由于不知道最佳换乘路径,我们把自己交给了一位不择手段的出租司机,身上几乎所有的钱都被骗走了。到了圣马罗,我们身无分文饥肠辘辘。去泽西岛的船次日始发,等待中那离奇的一天里,我们在港口徘徊试图增加对法国的了解。
第一次观察法国的人、语言和习惯,我们才发现,这个国家与我们当时认识的奥地利和德国有多么明显的不同。从慕尼黑到圣马罗,我对其他民族的好奇不断增长,直到今天仍是如此。几年后去欧洲以外的地方,我仍对结识不同背景的人群的经历深爱不已。能有机会在不同人群的生活环境下结识他们就更特别了。当然,在自然的条件下了解不同的人,而不仅是以旅行的方式更是让我不知疲倦。不得不承认,同与外人接触不多的人群面对面总会有些惶恐。尤其在早年的旅行中,我时常害怕,不确定我这个陌生人的不期而至会让当地人作何反应。但这种害怕并未长存,我发现绝大多数人也对我存在着同等的好奇。一旦克服了最初的尴尬,友谊和热情就会自然的表现出来。
第一次从圣马罗到泽西岛侯船和航行时,我着实的经历了一次尴尬。周围的人说着完全不同的语言,穿着不同的服饰,吃着看起来很奇怪的食物,我巴不得船早点儿靠岸。途中我不止一次的想,我既不会说这个国家的语言,又不了解这个国家的人,决定老远到这儿工作我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好在到了泽西岛后我们知道该去哪里,这成了我们前行的唯一动力。
我们的目的地是艾米塔什酒店,一座位于寂静的乡村山谷里的现代建筑,离泽西岛首府圣赫利尔不远。庆幸的是,我们被安排在大多是熟悉的德国人,奥地利人和瑞典人的厨房里工作。弊端是这种环境对学习英语毫无用处。同不说德语的人交流起来更是困难,尤其不幸的是和一群不说德语的姑娘们交流。不管如何那个夏天在这个漂亮的岛上异常美丽。同来此做短工的很多人一样,泽西岛也对我施了咒语。同年十月我回到了慕尼黑,这座神奇的岛屿一直嵌在我记忆的深处。生活在那里似乎简单一些,没有当时的欧洲那么拘于形式和压抑,而且工作机会也更多。在德国工作了几个寒冷的冬月后,我下定了决心重回泽西岛。
年我回到泽西岛又工作了一个夏天,夏末返回德国。次年,我强忍住了再去泽西岛的冲动,决心重拾裁缝工作。在慕尼黑知名的伦德弗雷公司我找到了一份定制高级礼服的工作,不乏有社会名流购买我们的礼服,比如马卡里奥斯大主教和独立后的塞浦路斯总统。
在雇佣几千人的工厂里,我是仅有的几个男生之一。这份工作本可以很完美,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于是年,也就是次年,我终于辞掉了工作回到了泽西岛再做一季度的酒店工作。又是一个工时长薪水低的夏天,我们晚出寻乐夜归谈情,整个夏天都有朋友和笑声的陪伴。自然的,我把绝大多数的时间都花在了追女生上,一段感情迅速的从友情和欢乐发展成了恋情。百般劝说下,索尼娅,一个聪明漂亮的酒店前台姑娘终于同意季末和我回奥地利见我的母亲了。我趁热打铁向她求婚。那时,她并不知道一句“我愿意”预示着未来怎样的生活。在日后诸多地方和经历中,年加德满都邋遢的小旅店里就是一桩。我们当时必须要做一个重要的决定,下一站去哪里?可以确定的是,我们都不会回头了。
到达加德满都几天后,乐卡车离我们而去了。清洁过补给好,乐卡车在领队的带领下驮着一群新人开始了下一段十六周返回英国的陆上旅行。我们21个被送到喜马拉雅的团员留在这里,完全要靠自己,自由决定接下来的去向。几个月来结下的深厚友情就此分别。我们各奔东西。
实际上,21人中的几个人已经早就别过了。对于他们来说,探险游只是一个延长的休假,他们提前预定了从印度到别处的机票,现在已在途中了。后来我们才不幸的发现,制定计划和执行计划完全是两码事。当中棘手的阻隔常常是签证和必要的旅行材料。
在报名加德满都陆上探险之时,爱走客旅行社向每个团员说明了自主负责所有护照和游览国的签证。当然我们在所需材料方面得到了明确的提示,比如出入以色列时两本护照会更方便。但具体的安排仍是团员自行解决。尽管我们顺利的到达了尼泊尔,但很多人都忽略了确保回程的必要手续。在科技和系统均不及现在的当时,他们面临着办理回程手续的重量级挑战。
现代游客对网络、电子邮件和手机等设施十分不以为然。虽然这些新奇的玩意儿不是到处都有,但是先进的通讯似乎从来没有远离过我们。年时,传真机还很罕见。电话是标准的远程通讯方式,如果条件不允许,也使用书信。远距离改签或者更换护照简直就是场噩梦。自动取款机那时也还没有普及,缴付任何一种服务都颇具挑战。当地边境办公室、领事馆和银行的工作人员也没能让这些手续的办理更容易。繁文缛节、官僚主义和重重关卡已是家常便饭。“在这儿排队”,“填那张表”,“明天再来吧”都是这些办事人员的口头语。
站在他们的角度来看,尽管今天外国游客随处皆是,在当时却并不常见。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似乎对戏弄外国游客乐在其中。那一年在加德满都,他们彻底将我们的旅行队友戏弄了一番。延误、错过飞机、巨额花费,旅行者们回程中费劲周折。我相信他们最终都重返了故里。
索尼娅和我并不那么着急前行。从泽西岛出发之前,我们已经决定了如果这十六周的爱走客一切顺利,我们就继续旅行一段时日。索尼娅确实需要更新护照了,她的旧护照上盖满了游览过的国家的盖章。和其他人一样稍费了些周折,不过最后还是解决了。
在试图获准进入西藏时,我们再次碰了官僚的壁。考虑到离西藏已经如此之近,我信心满满的一定要去看看。最初看起来很直接:在印度使馆填一张申请表,然后获得了签证就可以过边界了。但是后来我发现申请表仅在每天早上的8点到9点之间分发给前50个申请人。后来我们又得知签证需要五个工作日办理,实际操作时又多出了两个无法解释的工作日。一切终于就绪了,我们又发现还要经过一个与此前类似的申请过程才能获得签证。很明显,高傲签证官们乐在其中,他们给我们的忠告是:任何不满与投诉都将导致申请进程从头开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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